[Hannibal s1ep11]

本集劇情藉由Gideon的潛逃,帶出Lecter對Will一切作為的目的,
即藉由精神操控,將Will的自我完全抽離後,
為之注入Lecter想要Will成為的樣子。

開場戲是Chilton與Lecter的晚餐會談,
談論關於Gideon在接受Chilton的暗示之後,
以為自己就是開膛手而殺害護士後,將對此重新進行調查。
只是上一次的事件便已經證實開膛手另有其人,
這也讓Chilton的精神操控曝了光,
縱使Gideon殺害護士有罪在先,
但Chilton在缺乏醫療與證據的評估之下,便妄下判斷後,
造成一名精神病患陷入精神失控,連帶害一條無辜生命葬送,
Chilton自然也難辭其咎。

押送過程中,就連Gideon都明白了這些心理醫生對他的傷害,
讓他以為他是另一個人,可是他們最又告訴他不是時,
他找不到自我的定位,他想不起來在這之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自己是誰,但可以確定自己不是誰,
所以Gideon發出邀請函,殺了護送的醫療人員與警衛,
希望引出真正的開膛手。





Gideon的潛逃,某種層面算是一種復仇與反擊。
一個人到底是不是瘋了,究竟是由公正的第三方認定?還是自己心知肚明?
某個兇手作出駭人聽聞的殘酷虐殺的過程中,
他真的是"神智喪失"的狀態嗎?
又或者,只是旁人無法理解他的行為,而只能在事後定論他精神喪失。

Will、Bloom與Chilton在辦公室相互指責的對白很有意思。
Chilton責怪Bloom在他腦中植入了,他其實是缺乏道德地操控了Gideon;
Bloom回說,因為Gideon確實如此認為;
Chilton反譏,那是因為Bloom那樣暗示了他;
Bloom反問,所以Chilton認為是她操控了Gideon嗎?
Chilton再回,是Bloom被Gideon操弄了。
雖然聽起來像是亡羊補牢的相互指責,但這其中確實也點出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就是,我們的認知究竟是真的由自己決定,還是自始至終都受到外界價值影響。

Gideon找來Lounds幫他寫復仇LIVE文。
從喉部抽出Carruthers的舌頭,這個說了困惑他言詞的器官,
垂掛在脖子上的舌頭還蠕動著,好像章魚腳似的,有說不上來的惡趣味。
讓後將其放血而死。



此舉也確實引出了開膛手地回應,一具一模一樣的屍體出現,
一樣的垂掛舌頭,死者一樣是曾經治療過Gideon的心理醫生,
只是這具屍體卻缺少了右手臂。
開膛手不僅回應Gideon,更指名、傳達訊息給Jack,
Gideon目前所在的位置,就是Jack上次發現Miriam斷肢的廢棄天文觀測台。

(受害者:你們就不能用登報廣告或是暗號傳達獲回應訊息嗎 O_Q)



而Gideon也真的在那裡,支解下一個受害者─Chilton。
這段的殘忍程度直逼電影版"人魔"中的餐桌旁吃腦的戲碼。
Chilton活著,被切開肚子,被移除一個又一個腹部器官,
一度昏迷的Chilton還被甩巴掌打醒,被逼著看自己的脾臟之類的器官被取出來。
然後再全部塞回去,並用Chilton的雙手托住。
Lounds在一旁目睹一切,並且負責在最後為Chilton按壓呼吸器,
看到這段真是要欽佩Lounds強壯的腸胃,看樣子有吃素有差...。



Will的精神狀態在本集已經正式崩潰了。
生理疾病造成的高燒,影響了他的精神認知,
他做著自己被大水淹沒的夢,而他也好像泥沙一樣,遇水化作無形消失了。
就像現實生活中的他分不清真實虛幻,也失去僅存的一點自我。








壓著Gideon來到Lecter的家中,
想要double check自己看到的Hobbs,是不是Hobbs?或是不是真的有人?
Lecter看著坐在椅子上的Gideon,
對著Will說:「那裏沒人,我什麼也沒看到。」
Will在生理與心理的摧殘下,導致輕微的癲癇發作。
而Lecter冷酷地認其發作,僵硬站在一旁失去意識,
並坐下重新操控了Gideon,告訴他他不是開膛手,
但他的自我被剝奪,除了那些被他懲罰的醫生之外,還有一個Bloom。



當Will醒來之後,Lecter好心的為他做檢查,安慰他只是發燒產生的幻覺。
卻也同時再下了暗示,像是Gideon在逃,Chilton已經慘遭毒手,
「而我只擔心Alana。」
Lecter在桌上留下車鑰匙,表示要離開打電話給Jack來接Will,
但一轉眼Will已經拿著車鑰匙消失了,
Lecter也只是悠悠地放下手機、脫下大衣,因為顯然這是計畫之一。



Will拖著病軀來到Bloom家外,Gideon果然也在場。
兩人對話的畫面變得有點像是精神分裂的人格對話,
只是這兩個"人格"都被掏空了,並且被刻意灌入了另一個自己。
Will清醒時顯然是意識到Gideon會去殺Bloom,
但是來到現場,在他眼中看見的卻還是Hobbs。
Will沒有從背後殺他,而是走到一旁看著他、聽他說話,
想要確定這個人究竟是真?是假?或是誰?

「長久以來,我都以為我是他,可是當我不是他時,就很難想起自己是誰」
「你現在是誰?」
「現在我是你,我們都一起看著她。」

「如果我殺了她,就好像他也會殺她一樣,或許我就能更理解他。」

「不知道這樣是否終於讓你明白了,你究竟變成了什麼樣的人。」

就如稍早Lecter對Will所說的:
「你已經殺過Hobbs一次,你會找到機會再消滅他的。」
Gideon被當作Hobbs,讓Will擊斃了。
只是"Will"還在嗎?他是否變成了Hobbs,或是Gideon?
或是任何一個他曾經重建犯罪過程時,所深入的兇手的大腦?
在他殺了Hobbs或是Gideon的同時,是不是也殺了部分的自己?
他過去以為是自己主動進入這些罪犯之心,
但其實卻是這些邪惡進入了他的靈魂。





Jack的異常信心對照著Will的折磨,看在觀眾眼中實在顯得可悲。
一邊說著他對Will有信心,他會撐過去;
一邊說著Will不該持槍,因為他的經歷讓他充滿變數;
Will似乎總在不知不覺中就被決定了很多事,
明明是自己的健康、事業與人生,卻無從置喙,只能任憑"專家"裁決。
這也讓最後Bloom守在病床邊握住他的手的畫面顯得加感傷。
或許確實只有Bloom不帶立場地關心Will,
但偏偏Bloom在這場心理素質角力中的位階與Will差不多,
都不是決策或是領導者,沒什麼扭轉局面的籌碼。


Lecter最後與Du Maurier的諮商,有種尋求"second opinion"認同的感覺。
「適度的瘋狂是適應現代社會的良藥。」
「但用藥過量還是會有副作用。」
「副作用只是暫時的,它終究會強化我們的心裡免疫系統去對抗日常生活的危機。」
Lecter表示,Will帶給他的影響,並非是一般日常的問題,
而是一個獲得友誼的機會。
Du Maurier終究是Lecter的心理醫生,
她以為Lecter口中的瘋狂是指他想把病人Will當作朋友,去控制並關懷他。
因此Du Maurier要他維持醫病間的客觀距離,
如果Lecter心中,朋友的自己讓他衝動想要上前阻止,
就必須提醒身為醫生的自己後退保持超然,
縱使這樣可能會讓Will陷入更深的瘋狂。



其實,不用Du Maurier的提醒,Lecter早已經鬆手讓Will喪失心神。
而他向Du Maurier的這段諮詢,是他心中一絲絲的愧疚作祟嗎?
抑或是,他只是讓Du Maurier說出他想聽的答案?
一如他對每個人的暗示與操控。

或許所謂的一點瘋狂是良藥,正是Lecter增強Will免疫力的作法,
或許他要透過摧毀,好讓Will重生,增強他對於這些罪惡抵抗力。
或許這一直都是Lecter的實驗,即便他總是在人前說著Will是他的朋友,
而那段始終都只是停留在"機會"的友誼,究竟存不存在?
「Will是我的朋友。」
但「我是他的朋友。」嗎?
所謂的友誼的機會,是自己沒準備好,還是對方?
是礙於醫病關係的自制,還是對方還未成為自己願意接受的樣子?

如果說被操縱的人意識到自己被操弄了而開始反抗,
或許我們可以期待Will的反擊,但會不會也只是螳臂擋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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